他们三人驾车离开波尔图将近三个小时,凌翌看了下公路边的牌子:“我们快到里斯本了。不过为什么要把机票改到这里,在波尔图转机也能飞啊。”
韩愔沉默了一会儿,闷闷地说道:“我来找一个靠谱的人问问项易生的事。”
她变魔术似的从脚边的包里摸出来一瓶龙舌兰和一对小的玻璃酒杯对凌翌说道:“停在前面入口,这附近有国立古代美术馆,还有一个小型历史博物馆可以打发时间,噢——”她特意瞥了一眼沈皓云,“还有几间娱乐场所。”
沈皓云严肃地为自己辩解道:“我在和富婆约会,我们不能背叛她。”
韩愔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一个小时之后来接我。”
凌翌比了个ok的手势,韩愔看着他们离开后转了个方向,慢慢往路边的小山坡上走。
前几次都是春秋天来的,而且每次都遇上下雨,带着些寒意。可今天本该是严冬,天气却异常温暖,山路边上的山茶花开始抽芽,竟然冒出了些彩色的骨朵。
“看来全球变暖是真的。”韩愔自言自语感叹了一句,“你们现在开花了春天可怎么办。”
她一只手握着酒瓶,一只手夹着酒杯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
远处车里的沈皓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从后排爬到了副驾上好奇地问道:“她在里斯本还有熟人呢?那这顺路跑一趟倒是省事。”
凌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指了指面前手机导航上的地图:“你不记得上次那个威廉说的话了?”
地图上这一片区域赫然标着一个:“ceitério”。
沈皓云不懂葡萄牙语,还啊了一声,立刻被凌翌嘲讽了一顿:“语言都是共通的,这词像英语里的什么?”
沈皓云愁闷苦脸地想了几秒反应了过来:“ce…墓地啊?!”
如果按照忌日算的话,这是韩愔失去肖布的第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