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估完现状后韩愔没有特别担心,她准备像个遇到这事的正常人一样,找一家医院的急诊室一脸惊慌地找人救治就行了。
不过将项易生送医的过程却没有韩愔想象中顺利。
他们去的酒店和高速入口之间是荒芜的郊区,连田地都没有,电话和网络信号都不稳定。韩愔从没来过这附近,也不知道开回到高速后多久才能有医院,更不知道高速现在堵不堵车。韩愔想了想,先当场将自己的衬衣脱了下来,强行撕下来一块布料按在项易生的出血点上。她衬衣上的绿眼睛正好压在了伤口边,血淋淋的倒是增加了一些项易生之前脑补过的恐怖气息。
她做完初步的伤口处理后觉得项易生浑身冰凉,便开足了车内的暖气保持着他的体温。他现在的心率还在正常范围内,但再不正式处理这个伤口休克是迟早的事——
韩愔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把项易生靠在车窗边上,回到驾驶座油门踩到底朝着一处冲去。
作者有话要说:
cia有个著名说法:we can “neither nfir nor deny”我们既不承认也不否认xxx, 他们的推特账号第一条发的就是 “we can neither nfir nor deny that this is our first eet”是个梗
第8章 ch 8
8 下跪求医?
下车走近看了看这个刚才来时路上见到的小诊所,韩愔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一个打着乡下诊所名义的卖血站。最近几年大城市因为各种原因用血紧张,乡下的这类黑色产业倒是像几十年前一样春风吹又生了。
韩愔从后门进去,看见后院里堆放着许多杂乱的医疗器械。这些医疗垃圾大多都已经破损或者生锈,泥地边上的角落里还能隐约看见一整个塑料袋的废弃针头。大部分针头都没有保护套,纷纷扎出了塑料袋,让这包垃圾像个用针头做的刺猬。这些应该被特殊处理的垃圾就和厨余垃圾一样堆在院子里的地上,不见有人打理。
韩愔走进平房里。细看发现这里连窗户都是老旧的砖红色木质窗框,窗框间搭着一小块一小块的毛玻璃。正堂里的桌子都是掉了漆的墨绿色,整个房间很像从前迎春花福利院的教室。
正堂远处还有几个小间可以进,近处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坐在一把摇椅上。他正在认真看报,右手边还放着一个老气的搪瓷杯,杯口飘着热气,房间里充斥着宜人的绿茶清香。
那白大褂许是听见了有人进来,头也不抬地说:“有传染病不行,四百毫升压积红细胞八百。”
这么光明正大?
韩愔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直接问道:“有条件缝合伤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