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因为母亲的心脏病手术,他们非常需要钱。
能收养两个孩子的家庭经济条件肯定不会太差,四人平时的衣食住行绰绰有余,但是心脏病患者在重症监护室住着的每一分钟都是天价,一个月下来纵然有保险公司支付一部分,剩下的账单对两个十几岁的高中毕业生来说也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当时他们两兄妹失去双亲,身背巨额债务,又面临着几个月后大学开学一人一学期几万美元的学杂费。他们没有固定收入,没有活着的直系亲属,没人借钱,银行连贷款也不批。在账单截止的前一周,他们已经穷途末路。
那天肖布拉着她在餐厅的椅子上坐下,无奈地对她说:“只能卖房子了。”
对于韩愔来说,匹兹堡的一切已经是美好的馈赠,她沉默地点点头,然后懂事地说道:“我不去上学了。”
这个完美的时间点让韩愔印象很深。那个温热的初夏夜晚,还没等肖布反对她的话,情报局的工作人员按响了门铃,如天神般出现了。
韩愔记得当时来了几个和颜悦色的老人,好像是想告诉他们做这一行并不危险,可以长寿。
那些人说明了来意,不仅当场签了一张支票付清了所有的医院欠款,还保证他们两人的大学学费生活费都会有特殊的奖学金负责,之后的四年完全不用担心金钱。
除了来说服他们的老特工,那位签下支票的年轻人态度也很好,热诚地告诉他们:“拿这些钱的条件很简单,我也是这么过来的。这附近的山里有个训练营,四年读书期间你们只需要在每周在那里待满二十个小时,没有课的节假日一周训练满五十个小时就可以了。”
他说完后积极地把训练营的地址和支票塞到了他们的手上。
这样天降的好事,处在绝境中的韩愔与肖布欣然接受。
只是当时的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份时限很长很长的卖身契。
不得不承认,这种愿意砸钱却不不立竿见影的招募方式能培养出综合素质非常优秀的杀人工具。
当局当然也试过从小洗脑培养死士,可那些孩子长大了往人群中一站,任谁扫一眼就能看出是视死如归的孤僻异类,有时候培养了十几年的杀人工具一朝就死了,实在不划算。
换成现在这个训练系统后,那些茹毛饮血的当局杀手和反恐特工平时甚至可以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有着能报税的收入和固定的朋友圈。他们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带有恶意的人,可以轻松地融入社会上的任何环境作为自己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