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融谦看着范先生的小眼睛、塌鼻梁,不禁对自己的相貌产生了怀疑。
“再加上你的出身才学,将来配个天仙似的公主郡主,也非难事。至于西雨,相貌只算得上清秀,棋品还不好,你配西雨,本就是委屈了你,若是她还不识好歹,你一定不能轻易原谅她。”
“最重要的是,若你们真在一起了,那我每年收到的两份年礼,岂不是变成了一份?所以,听为师的,你们万万不能在一起!“
沈融谦浅笑不语。
这种时候,若是有人一味地劝他想开些、大度些,他反倒没那么容易释然。
可现在听范先生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又变着法地将杨西雨数落一顿,心里顿时好受了不少。
他不知道范先生是否了解他这两年受的煎熬,可却从心底里感激他的开解。
再说国子监这里,眼看着到了下衙的时间,薛景恒左思右想,还是惦记着崔肆意肩膀上的伤,于是破天荒地准时出了国子监的大门。
傍晚,夜幕降临,天寒地冻。
崔肆意坐在烧着地龙的房间里,悠哉悠哉地吃着蜜饯,喝着热茶,见薛景恒这么早回来,还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国子监倒闭了?”
薛景恒没好气道:“你的肩膀,可好些了?”
原来是为了她啊!
崔肆意立马虚弱地靠在软塌上,蹙眉道:“一碰就疼,也没人给我上药。”
薛景恒面有疑色:“你的丫鬟呢?”
崔肆意委屈地看他一眼。
“茴香肚子不舒服,我放了她的假,芸豆她娘今日过生辰,我一大早就让她回王府去了,剩下的都是些笨手笨脚的丫鬟,我用不惯。要不你帮我上药吧?”
薛景恒愣在原地,仿佛被她的话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