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里,薛景恒在辛勤办公,玉泉寺里,沈融谦却在悠闲喝茶。
只因从前教授沈融谦棋艺策论的范悬范先生上京了,沈融谦特意向礼部告了假,上门看望范先生。
范悬与玉泉寺的了无大师是知己好友,此次上京,就是在玉泉寺落的脚。
“先生畏寒,久居南方,怎么突然想起上京了?”
杨西雨一边为范先生倒茶,一边问道。
范悬也是杨西雨的先生,范悬上京,她没有不来看望的道理。
“了无说京城这两日有雪,我就想过来看看,现下既然已经看到了,明日就走。”
为了看一场雪,跋涉千里,也许在别人看来,简直可笑。
可沈融谦和杨西雨了解范悬,他就是这样潇洒肆意、随心所欲的人。
其实,以范悬的学问,早可入仕,不过是他不想罢了。
“这茶也太难喝了!”
范悬嫌弃地咂咂嘴,看向杨西雨道:“你去厨房取些泉水,再要些六安瓜片来,为师可不像融谦一样,什么都能往肚子里灌!”
杨西雨点头称是,转身出了屋子。
范悬看着她的背影,瞥了沈融谦一眼:“我记得从前倒是你让着她多些,怎么现在你们之间,像是掉了个个儿?”
沈融谦语气淡淡:“先生莫要为她说话。”
范悬忍俊不禁:“你这可就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你千万不要心软屈就,别的不说,单说你的相貌,也可谓是丰神俊朗、气宇轩昂了,就是比起我年轻时,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