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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当时没有叶家人的阻拦,沈斯衍就不复存在。

然而可笑的是,确保了他出生的叶家人在他诞生后,却因为冠姓权直接将其从族谱之中剔除。

“但我们最终会离婚并不是因为他。”

看得出来,德拉萨尔太太很爱喝酒,一杯接着一杯,没有断过。

她看起来是微醺的状态,双颊泛着红晕,发丝也不再服帖,在她数次拨弄后,显得有些凌乱。

“斯衍与叶沉在专注这件事上很相像。”

“不过,现在看来,斯衍更懂得自控。”

叶家大少爷始终奉行“不爱就死”的人生信条,德拉萨尔太太所谓的专注指的正是爱情这方面。

他们相遇在一次舞会,像磁铁,干柴烈火互相吸引,当晚就确定了恋爱关系,并将这种热烈炽热的感觉保持了五六年。

“那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莫名其妙。”

“可能是因为他太过炽烈,就像团火,靠近久了,我觉得很烫。”

狂热爱意更多时候是一种压力,至少,对那时候的德拉萨尔太太而言,她在某个丝毫不算特殊的日子,突然就不爱了。

不爱了就想逃避,成年人的那种逃避是相当彻底的,她留了一纸离婚协议书,扔掉所有在国内的联系方式,回到f国,回到德拉萨尔家族,从此做回了德拉萨尔的这一代家主夫人。

“但我还是会频繁想起他。”

“得知他死讯的那刻,我的心好像也跟着一起干涸那样。”

“可是,他没死,德拉萨尔太太。”

舒觅语气平稳冷淡,她已全无用餐兴趣,用温热毛巾擦拭双手与脸颊,端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