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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于隐藏情绪的她,努力地把不耐烦敛在垂落下来的双睫之中。

谁能想到,当年,叶家大少爷所谓的因车祸遇难身亡之事,只是叶氏为了保护他而不得不采取的下下策。

每每提到这件事,舒觅脑海里就会浮现起沈斯衍幼兽般受伤倔强的眼神。

为什么成年人之间的抗争,总会辐射到无辜的孩童身上呢?

无论是德拉萨尔太太与叶沉的爱情,还是不可言说的叶氏家族秘辛,都未曾把沈斯衍考虑进去,却无一例外地对他造成了永不可逆的影响。

晚餐不欢而散,舒觅跑回酒店时,把门拍得啪啪作响,她没有哪一刻是像当时那般这么急切地想要见到沈斯衍。

最后,她扑进他怀中,嚎啕大哭。

“沈斯衍,我太讨厌冰岛了!”

“我再也不想来了!”

时钟滴答滴答,外头的暴雨已经停了好一会儿。

八宝睡着了,把呼噜声打得很大声,像老式的蒸汽火车,节奏分明。

带着两只猫走出书房,舒觅把客厅里的灯光调至昏暗,她调出一个老片子,是舒拓年轻时候的作品,拍摄手法肉眼可见的青涩,却依旧能让人感受到他对这个行业的满腔热情。

沈斯衍把牛奶端过来,递到她手中。

chercher大概是饿了,跑到八宝饭盆边上偷吃狗粮,被舒觅一声呵斥吓破了猫胆,钻进沈斯衍怀中找安慰。

沈斯衍坐在摇椅上,耐心地用梳子给小猫咪顺毛。

bonbon就显得乖巧许多,它蹲在茶几下,仔仔细细地把自己的爪子舔了好几遍,舒觅觉得,它一定是处女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