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洪崖眉头紧锁,洪文冲他笑了下,“谁不知道咱们爷们儿一体同心,您出手还是我出手,又有什么分别?”
洪崖重重叹了口气,“你呀。”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顿了顿他又安慰道:“不过这方子不错,应该会有用。”
这个全新的药方是大家多年行医精髓凝结而成,哪怕不能立竿见影,估计也不会令病情恶化。
话虽如此,可到底前路茫茫,真正的结果出来之前谁也不敢打包票。
喂药的过程其实很简单,但所有人的心里都像灌进去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满是忐忑。
这次不同以往,如果……
他们不太敢想。
药喂完了,所有人的弦却还绷着,都沉默着走到门外,让冷风把自己吹得清醒一点。
洪崖看了看徒弟,发现他的眼里竟出奇平静,忍不住问道:“你不担心?”
洪文反问:“担心有用吗?”
洪崖哑然,确实没用。
他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仿佛是第一次发现他已经如此优秀。
洪文没注意到师父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无边黑夜,用一种近乎冷酷的语气道:“与其在那里前怕狼后怕虎,倒不如放手一试。”
洪崖藏在面罩下方的嘴角咧了咧,显然小徒弟干脆果决的做派深得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