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人子者,当为父平反鸣冤,再正常不过。
夜幕降临,严府。
陶仲文把今日朝堂之事说与严信,严信靠在躺椅上半响没吱声。
到底是他低估了徐资,以为是只兔子,没想到是只会咬人的狼。是他麻痹大意,养虎为患,如今徐资得到隆康帝重用,他自己也有责任。
“阁老,现在我们怎么办?景王……”陶仲文知道二人关系,但仍不吐不快,斟酌道,“他这副样子,如何继承大统?隆康帝多疑自负,怎会把皇位传给他?”
严信对陶仲文有引荐之恩,因此,这些年一直追随严信,以他马首是瞻。
严信沉默半响,整个人又慵懒地陷进躺椅里,他望着窗外夜空中的明月,道,“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说什么都晚了。景王是我学生,老夫还能舍弃他支持裕王不成?那老夫还有何脸面立足朝堂?以后这种话,不可再说。”
陶仲文也知自己说错了话,态度更加恭谨,“首辅说得是,贫道愚昧。今日陈忠失去大半势力,阁老以为,他是否还会东山再起?”
严信闭上眼,良久道,“陈忠今日栽的跟头不冤,东厂那些鹰犬确实太过猖狂,这回让徐资借题发挥也算他倒霉。不过东厂在陈忠手里,我们多少能借力,到了顾昀手里,就是我们的敌人!”
陶仲文点点头,果然与他想的一样,顾昀不是他们的人。
于是又问,“贫道一直不懂,陈忠他不支持裕王,也不像支持景王,贵妃的儿子也已失势,难道他支持淑妃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