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沈邵案已过去9年,证据和证人早被奸人杀得杀,毁得毁,这本账本是最后的希望。就算到时候他们狗急跳墙,我也有说辞。”沈若眼底透着决绝,沈鸿运知道,沈若铁了心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他只是心疼沈若,又是孤身一身。好在如今他在皇帝身边,多少有些照应。
“阿若,为师瞧着魏池真不错,平远候出身微末,也不是那么看重出身,不如你考虑考虑。”
“我头疼。”沈若转身推门而出,跟扒在门缝头疼的沈清撞个正着,幸亏沈清灵活,堪堪避开,不过他挠着后脑勺一脸懵,“姐,你那晚喝酒头疼还没好啊?”
沈若这才想起,那晚从陆湛宅子回来也正好碰见沈清,当时她浑身燥热,顺口就说自己头疼,没想到这小子还记着呢。
见她没动,沈若又伸手过来摸她的额头,“姐,沈知书说那晚你去了陆湛宅子,他给你喝得什么酒,劲这么大?”
沈鸿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老头嗓门贼大,“啥?阿清你说啥?陆湛那小子居然敢灌阿若喝酒!”
沈若:……
三月初八,会试前一日。
多日不见,不知从哪个温柔乡爬起来的景王终于露面,一脸春风得意之相。
沈若只瞧了一眼,便懒得再理。景王太阳穴凹陷,人中短,颧骨无肉,连福相都无,更别提帝王相,也不知那方士是如何忽悠景王的。
贡院位于皇城东南,前几天都做好了准备,严信作为主考官带着副考官陆湛,以及包括沈若在内的八名同考官,早早就候在贡院门口,一群人浩浩汤汤陪着景王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