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份,是饭前服用的。”林寂试了试,“正温热,喝吧。”
那指骨匀停的手端着药碗,直往他面前凑,余洛双手捧着碗,看着碗里乌黑黑的倒影,“没有糖糕……”
林寂起身,“那你等着,我现在去给你拿。”
余洛端着药眉头紧皱着——
这药还得喝到什么时候。
大夫说是开的安胎药,说他前一段时间饿得狠了,又心情惊惧五脏虚亏。所以才要他每日一定喝着温养,对腹中胎儿有利。
可是。
这孩子有反派气运,不喝安胎药也能顺利出生的。
这药真的太苦了。一日一碗还行,三碗那可是比饭还多。
阿洛看着人走远了,掀起被子端着碗,准备把药倒进旁边的花盆里。
但是如果被林哥哥发现了怎么办。
余洛端着碗犹豫了一会儿,端着药碗先喝了一口,然后才把剩下的全都倒了。
林寂带着糖糕进来的时候,发现床边上已经放着一个空碗,余洛坐在床上垂着眼睛,没有看他,也没有叫婢女来服侍,正在自己穿衣服。
闻着屋子里浓郁不散的药草味,林寂眼神瞥过一旁的花盆。
将糖糕掰了一块下来,坐在床边上,扫了一眼药碗,“已经喝完了?”
“喝完了。”余洛极力地控制着表情,很用力地点头,“全都喝完了。”
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他抬起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眸子,心里有点发虚,伸出手去勾林寂的脖子。
对方似乎没想到自己这个举动,第一下没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