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才发现自己下头竟然空荡荡的。
而且疼的地方已经被上过药了。
余洛猛然想起来昨天太阳还没下山的时候二人在这床榻上的诸多事情。顿时热意又冒上耳朵尖,烧得脸发疼。
林寂拿了条里裤过来, 怕他害羞倒是没掀被子,靠着摸索给他套上了裤子将人扶正,问, “睡够了。”
“睡够了。”
他小声地哼唧, 坐得离那人远了点。
“怎么了。”
林寂将人捉住,脸色很平淡, 可是微扬的嘴角却暗示着他此刻不错的心情,他看着阿洛发红的耳朵尖故意问,“昨天不是说喜欢我吗。”
余洛把脖子缩得更低, 恨不能把自己埋进被褥里。
“来,喝药。”
一碗温热的汤药先送了过来,阿洛耳朵尖的红意很快被药气熏走了。
喝喝喝。
天天喝。
说好的药丸子呢。
余洛瓮声翁气地垂着眼睛,虽然人还是瘦的,下颚骨都有棱有角了,愈发清癯。可这几日睡得足,脸色已经好了不少。
白皙的两颊像是梨花瓣似的,嫩兮兮地缀在枝头,勾着人去攀折。
但现在折不得。
林寂默不作声地把药碗递得近一些,压着喉头的一点干渴,“一日三碗,少不得的。”
“我还没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