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胆敢放兵马过云州!”
余泱说,“没放,他们绕过去的,压根没进云州城。”
裴寒亭拄着手杖加快脚步,眼看着走到营帐门口,“那你们为何不拦!云州城易守难攻,如若不将他们截断在——”
刚掀起营帐,便看到林寂坐在里面。
裴寒亭一时间怔住,身后跟来的阿凛立刻抽出腰侧寒刀,直指林寂的鼻尖,“他怎么会在这里。”
正僵持着。
余镇钦恰好从外头提了一壶酒进来,和裴寒亭撞了个正着。
“裴王爷。来得真快,云州差点饿死一片。”
余镇钦说的话都跟余泱差不多,紧接着把手里的酒往上提了提,“喝酒吗。”
“裴王爷应该不想和我喝酒。”林寂起身,朝着二位稍稍施了个虚礼,“我便先出去了。”
“殿下慢走。”
余泱目送他远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裴寒亭许久未曾见过余镇钦了,对于此人,他向来是琢磨不清楚,就像是他当年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为何宁愿担着天下的骂名也要紧紧握住手中的十二万兵权一样,“你怎么能放任兵马过云州城,云州城后那可就是……”
“是金陵。我当然知道。”
“那你放贺家人过云州到底是什么意思!”
余镇钦倒了点酒,喝了两口,面色十分威严,可说出来的却不像人话,“我没放,他们绕过去的。”
“余侯爷!”
裴寒亭一贯是温文尔雅,倒是难得露出如此震怒模样,“我在信中写得不够清楚吗,我说了,那萧珩和贺家手段残酷,将金陵城里搅弄得天翻地覆,你如何能放贺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