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需要一个挡箭的铁盾,来将这些足以让人抽骨剥皮的仇恨尽数挡在他的皇位之下。”

“没有什么,比近在咫尺的背叛,更令人憎恨。”

话音刚落的那个瞬间。

林寂忽然之间想到很多从前从未推敲过的细节。

自打他认得了余洛,住进了余府。他就总觉得宣平侯府里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这其中最违和的。

便是云南王裴寒亭的态度。

是的。

当时的他从未想过。

为什么裴寒亭,会想要和余家缔结姻亲呢。

一个是苦战三年都不退的忠烈。

一个是不战而降,任由战火蔓延到金陵的贼人。

裴寒亭那么看不上不择手段的人。

为什么却偏能对余家青睐有加。

甚至还在魏闻绪退了余洛的婚事后,深夜前来想要拉一段两姓姻缘。

林寂始终淡薄的脸色难得地生出些许苍白。

此事云南王裴氏一定知情,阿洛还在南境。

心口像是陡然被针刺痛,“如果余家当年守的是座空城,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要平白替魏恭恂担这诸多仇恨?!他为什么不说。”

“自然是为了那十二万兵权。有能者必须握权——高居上位者必须有能且有德,底下人这么多年才能安平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