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的那个庶人,是萧珩。”
裴寒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刚刚听得一清二楚,不会认错人。他是前朝太子,萧珩!”
“你在哪里听的!”余洛胆战心惊地捂着心口处的玉佩,脑子嗡地一下好像什么都想不了了。
“在我兄长房内。”裴寒凛以为他不信,拉住他的手说,“我可以带你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不乱发出声音,连呼吸也必须放缓。”
“那个人的身手是一顶一的好,就算是我和兄长合力也未必制得住。且兄长如今要保沈公子安全,就一定不能惊动萧珩。若是鱼死网破,还不一定先破了哪边的网。”
裴寒凛说的话余洛一个字也听不懂。
他有些发懵,只听明白了一件事——
林寂的身份暴露了。
他说过,如果裴寒亭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一定没办法活着离开云南王府。
怀中那块玉佩好似变得刺骨冰凉。
余洛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颤颤巍巍地抓住了裴寒凛的袖子,“快,快带过你哥哥那儿!”
还未至院中,裴寒凛背着余洛,悄无声息地翻过一道院墙,顺着风声踩上了窗边枝桠。
他的身手极好,一片绿叶都未曾惊落。
屋内的谈话焦灼,似乎两位都无力分心察觉周遭的动静。
饶是如此,裴寒凛还是再一次动作示意余洛尽可能放缓呼吸,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发出声音。
他知道阿洛很相信那个庶人。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一定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