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

他发现比不喜欢更可怕的。

是假装喜欢。

林寂目光扫过一旁的桌案,眸光流转。

散漫着语气问,“你今日去茶馆了?哪个茶馆。”

余洛瞬间心虚得不敢应对,可又觉得今日去过云南王府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便搪塞道,“就,随便找了一个,我也记不住名字了……”

林寂却轻轻一笑,走到桌案前捻起一张请帖,状似无意道,“那花了多少钱。”

“约莫,三,三四铢吧。”余洛将头垂得更低。

“你的银钱袋子都在我这儿,你是去跟老夫人另要的钱吗。”林寂又问他。

“是,是的。”余洛不知道为什么林寂忽然揪住茶馆的事情一连问话,不太擅长撒谎,答得磕磕巴巴,“我今天早上,去跟祖母请安的时候,跟她要了点钱。”

“嗯。”

林寂指腹摩挲着纸张,默默地将那请帖收到了袖子里,“那听个说书的,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回来,岂非是听了两三场。”

余洛正要顺着他的话再答下去。

隐约觉得不对。

若是听了两三场,怎么又会只费三四铢。

倏然抬眸,正看到林寂斜睨着自己,下颚处如刀削似的凌厉,在细长的脖颈处投下一片阴影。

“我……”余洛一时语结,不知该如何答。

不过几回问答,言语里已有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