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棹雪越听越觉得事情不对劲。
正侧耳过去,旁边的人食指轻叩了几下桌子,“不是来听戏的吗,沈公子听什么去了。”
回过神,一旁的宋遮将一盘果子推到他面前,“你不爱吃那些,试试这个。”见沈棹雪不动,又道,“怎么了,这场戏可不易排上。”听到后头那些人还在谈着这新科状元的事情,拿了一袋银钱去招呼了小厮来,“请后头那桌的,想出去看热闹就出去,别扰了别人看戏。”
宋遮的霸道行径是金陵城里有名的。
哪个戏馆子茶酒楼不看这位爷的脸色。
那小厮不敢收宋遮的钱,小声说,“那小人去将他们轰出去。”
见宋遮行为越来越过分,沈棹雪彻底没有看戏的心思,嫌恶地看了眼这惯会仗势欺人的。
倏然一下站起身来,就朝着门外走去,“你不必叫他们走,我走便是。”
宋遮拉住了沈棹雪,“怎么回事,好端端地又生气了。”
“宋遮,你……”沈棹雪看了眼四周,见已经有不少人看着他们二人。他素来不喜欢在这种场合拉拉扯扯,纵然有一肚子的话也只能先忍着,压低了声音,“我都知道了,你打的那些算盘!”
宋遮懒散地将手中碎末拍下,也跟着站了起来。
比沈棹雪高了那么一点的宋奉常,一只手掺在腰上,另一只手指着外头锣鼓喧天的车马,问,“那你倒是说说,就听人那么一两句,能知道我什么算盘。”
奉常府就在边上。
见沈棹雪不再言语,戏也不打算看了的样子,宋遮拉着他就回了府。
甫一入府,就将朱红的大门紧紧关上,将外头的热闹都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