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凛看着余洛在一边不敢出声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甚。
怎么回事。
这个余家的小世子,好像和传闻中——很不一样。
莫要说脾气乖戾,简直是怕他兄长和祖母怕得要命,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裴寒凛心里头琢磨着,又喝下一杯酒。
果然是裴家在金陵城里一点耳目都没有,问个什么都麻烦。
这消息打听得,太过偏颇。
手中杯盏放下,有意地给余家小世子解围:“我从未来过金陵城,世子不认得我,也是正常。”
余洛明显松了一口气。
刚刚一杯酒下肚,现在浮出一点醉意,小鸡啄米似地点起头来。
一顿饭后,他发现余洛不仅仅是身形瘦弱,吃得也少。
满桌琳琅满目的吃食,跟行军打仗的时候相比这简直是仙宴了,可是他好像吃饱了似的每一样只吃一小口,最后就乖乖的坐在边上。
筷子都不再摸一下。
金陵城里娇养出来的果真不行。
裴寒凛心想。
这样一个身娇肉贵,吃饭都能挑成这样的清瘦小公子要真娶回了云南王府,还不得天天当一尊佛供着。
就这还不一定能养得活。
他却不知道余洛却在苦恼着刚刚林寂带得甜糕吃太饱了,现在根本吃不下东西。
“你说你刚刚学骑马去了。”
余泽问道。
“嗯!”余洛精神奕奕地答,“我早就想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