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口酒滑过喉咙,竟还有些灼热的感觉。

“阿凛,这位便是我弟弟,余洛,小字昭溪。”

裴寒凛站起身,双手抱拳行了个军礼:“问余小世子安。”

余洛还坐着。

直到她右边的老夫人咳嗽一声,才想起了也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被他突兀的动作推得呼啦一响动,“问,问……”

他谁啊。

没人告诉过我他谁啊。

余洛卡住了。

裴寒凛眉头微微拧起:这余家公子识人辨物也不行,他今日一身军中打扮不说,腰间佩饰,刀鞘图腾,哪一样不说明他出自云南王府。

可他却不认得自己。

“我叫裴寒凛。”

“问裴……裴大人安。”

余泽:“……?”

“大什么人,他是裴王爷的弟弟,裴小王爷。”余泽捏了捏眉心,怎么一年没见,这个弟弟越发不上台面了,“怎么回事。”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问裴小王爷安。”余洛赶忙更正。

怪不得他啊,他本来就原文没记住多少,什么姓林的姓裴的,姓余的姓魏的,一大片姓氏,他哪记得住那么多。

刚刚你都给裴小王爷介绍了我是谁,怎么就不给我介绍他呢。

余洛在心里犯嘀咕。

老夫人看不下去了,赶忙说两句话:“阿洛毕竟没怎么出过府门,见识什么的都比不上兄长,让小王爷见笑了。但他性子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