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相反。

是他性子乖顺柔和到,好像经不起一点风霜。

只能将他拦在这一方侯府里,拿余家盛权将他好生护住。

余洛翻了个身,额头的帕子掉落一侧,哼哼唧唧地弓着身子将脸贴在林寂手背上,睫羽稍动,缓缓睁开了眼。

那眼神仍是朦胧的,好似没认出他是谁,只空空地看着。

“余洛?”

他喊他名字。

他只缓慢地眨了眨眼。

然后将他的手翻过来,拿着冰冷的手心贴向自己的脸。

那脸颊还有一些稚气未脱的绵软,又因发热而微红。

林寂一下没能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觉得从那细腻而炽热里透出一种教人心间发麻的触感。

喉头上下一动,他声音有些发哑,再喊:“余洛,你醒了吗。”

“嗯?”

绵长的一个鼻音,“嗯。”后面一声轻音是应答的意思。

林寂没有叫守夜的婢女进来服侍。

而是自顾着伸手将桌案上正拿炉火稳着的药端过来。

“醒了就把药喝了。”

冲鼻的药味一靠近,余洛就苦得皱眉。松了他的手翻身转向里侧,一脚将被子都蹬走了——那是发脾气的意思。

他将被子再盖上。

余洛再踢了。

林寂摁着他的脚踝,在他耳边说,“那我叫老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