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很分明。

‘你既不要我了,那我也不要你了。’

余洛说过的话再次响在耳畔。

没有啊,我没有不要你。

我说过,等我当上太子,等我继承皇位——

魏闻绪暗暗攥紧了手,却不得再靠近一步。

只能看着管事将那瘦小的人扶起来背起,匆匆离开的背影。

这一次的发热,将前几日被药压住的寒症彻底勾了出来。余洛只觉得身子忽冷忽热,脸脑子也不清醒了。

午后吃过一点药后愈加浑浑噩噩,忽然在昏睡中哭起来,也不只是疼还是怎么。

恍惚中好像抓住谁的手。

紧紧握着没放开。

额头上热乎的湿帕子又替换成一块凉的。

林寂好歹是为余小世子出头了一次,虽然行为有些莽撞。府中管事对他也另眼相看了些,对待他也热络些。

林公子午后来看过小世子一回,没想到小世子紧紧握着他的手,教人小半日的都未离过,直待到天黑。

热度总算降下。

余洛安稳地睡着,眼角要残余着一点泪痕。

因他受不得风门窗都是掩着的,也正因此,屋里不留什么人。眼下婢女们和大夫都在外屋休息候着,只有林寂在屋内。

他的眼风再一次扫过少年红扑扑的脸颊。

太脆弱了。

他大抵能想明白,为什么余老夫人这么多年将他长久禁足在府里,不让他出去了。

并非如传闻所言,因他性情乖戾骄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