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业嫌弃地看了他好几眼。

重照忙抬头问道:“今天爹娘过来,那哥呢?他在家吗?”

李正业闻言轻哼道:“他险些把我们家带进火坑里去,我正罚他在祠堂里跪着自省呢。”

要不是最先发现了端倪,又因为西南王案,让李重兴栽了个大大的跟头,现在没准被唐亲王利用得万劫不复了。

钟氏神情落寞,道:“你哥腿好些了,就是唐亲王出事的消息传过来,他闹着要出门去求证,说我们是在骗他。让他去祠堂清醒清醒也好,以免以后又出了错漏,连累到你。”

李正业微微叹了口气,“饭桌上,不提这个孽子。”

重照吃菜的速度慢了下来,一时心情复杂,他顾念着旧情,他哥和他小妹做出的事却让他很是介怀。

许长延把手放在桌子底下,伸过来捏了捏他的手心。

微凉的手指骨节分明,有节奏而力度适中地揉捏,仿佛轻微的触碰就能让人感觉到有人在身边一直无条件地支持着自己。

重照回头看了看他,许长延的神色板正严肃,一身冷峻暴虐的气息被迫收敛成中正恭谨,眉梢都感觉柔和了许多,漂亮的凤眼漆黑深邃极了。

李正业轻咳了一下。

桌底下牵手他是没看到,眉来眼去他倒是注意到了。

爹娘在面前,这副你情我浓的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