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拖拖拉拉折腾了近两个月, 最后定了下来了, 衡帝因为病倒连个殿试也没来得及办。上官察和考官们研究了三天,排了榜单名次, 上官察亲自定的状元汪子真。
礼部公布的当日,汪大人连吃三碗饭,在昭侯府喝的烂醉如泥。
最后连站都站不稳了,他还拿着酒杯跟重照说:“小侯爷, 你和京城那些虚与委蛇的大臣不一样。你给我宅子住,还替我打点,是真心把汪某当好朋友看待!你现在身体原因不能喝酒,我就不敬你了。您的大恩大德,汪某不会忘的!”
“若是将来许大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一声。我汪某就是豁出身家性命,荣华富贵和官职统统不要了,也会给你出气,给你狠狠揍这个负心汉!”
他拿着酒杯比划了两下,冷不丁被椅脚拽倒,一个头晕目眩栽到了地上。
重照哭笑不得,让易宁拖人下去休息。
第二天汪子真在城门口欢天喜地地接来了家里人,被媳妇手里的胖大儿子给砸懵了。汪大人事业家庭双收,开心的几乎合不拢嘴。
晚膳上想起这件事,李正业也夸了句:“汪子真这人倒是出乎大家意料,竟然能得个状元。接下来就看他待人接物如何,若是和他的文章做的一样好,将来也是个能人。”
许长延道:“汪大人做的文章是义父和上官老先生亲眼看过的,比较参加会试的所有考生,提为榜首名副其实。况且汪大人的实力本就不可小瞧,我查过,他师承高人,先生是民间很有声望学识渊博的一位大师。”
李正业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慢慢地点头,“江山代有才人出,若是你能成,这些人将来可能会是你的肱骨之臣。”
许长延低头受教:“晚辈谨记。”
吃个饭仍旧被长辈说道,重照坐在许长延旁边,不动声色地低头吃菜,落了个清闲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