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延为官已久,丞相却从未在金銮殿前亲切地称呼人家义子,凡见面就以官职相称,冷淡又疏离,也难怪允漳想不起来。此刻丞相又仿佛是自家长辈护犊子一般,亲昵又偏袒地说自家孩子只是不懂事。
丞相笑着说:“小孩子胡闹,王爷也别气着了。这太子的册封大典就要开始了,容老朽带着长延尽快往金銮殿去,免得耽误了好时辰。”
允漳愣了愣,丞相却有些责备地对许长延说:“还不快跟上来?耽误了时辰,惹了皇上生气,这罪过谁担得起?”
丞相说罢就负手往前走,两边无人敢拦,无人敢应答。
许长延拉起重照追上丞相的背影。
允漳看着他们就这么离开头也没回,他拦也拦不住,气得跺脚,脸都涨红了却又不敢当众骂人,硬生生憋了一肚子火,愤怒地走了。
走过一道门,丞相便往相反的方向去了,重照见到了他爹派来接他的人,许长延放心不下说:“我送你过去。”
重照说:“这次得多谢丞相大人解围。”
许长延回道:“你方才已经跟他说过了。不过你也别太在意,丞相做事随性所欲,他要做的事的道理,旁人摸不透的。宫禁森严,有问题回去再问我。”
时时刻刻想着把人拐回家,恨不得把人按在桌边看着人喝汤,许长延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重照点了点头,憋了片刻,说:“五皇子如今已经被册封为王爷,先别说我们之前就和他有过过节,你方才又得罪惹恼了他,他以后定会给你下绊子穿小鞋。”
许长延冷笑道:“那又如何?他这脑子,也能陷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