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照说:“爹,你放心,我有分寸。我有官职侯爵在身,若我自己不同意,能让人家乱来硬来吗?你放心,我能做主。不过你别跟娘说,大哥和小妹已经够让她操心了。”

重照倒了水,亲自递给李正业,道:“大哥的事,爹打算怎么办?”

李正业失望地说:“他咎由自取,我尽力而为,不然还能如何?”

重照继续问:“爹想过卸甲归田吗?”

李正业神色微微动摇,“李家代代从军,如今挣了个国公之位,说放弃又怎么忍心放弃呢?可世家大族,又哪个能在京都延绵富贵过三代的?我怕不顺应天意,反倒让李家遭受大祸。况且……”

老骥伏枥,尚能志在千里。李重兴罢黜官职,重照又不适合,李家旁支更是凋零。国公府不老,却是已难以传承。

重照说:“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保全李家上下要紧。爹,既然皇上容不下我们,干脆便退一步,离开京城,也好过在这里遭皇上猜疑。”

李正业想了想,“等新帝即位再谋生路吗?十二殿下心性纯善,若能登帝,是大齐之福,但这得等多少年,我怕是都提不动刀了!况且你怎么办,我和你娘走了,你一个人独自呆在京城?我不同意!太危险了。”

重照说:“我有什么好怕的?每天护卫那么多,安全得很。”

李正业不担心他安全,他担心自家白菜被许尊使给拱去了。

李正业便道:“我和你娘走也行,得让我们看到你成亲,男的女的都娶进门。”

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