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教育这件事,李正业承认自己不能轻易推卸责任。

到了晚间,重照早早地从大理寺出来,回了国公府。

彼时李重兴正奄奄一息动弹不得地躺在床上,李重琴还在祠堂面壁思过。

许是连下人都知道大公子在外头犯了事,国公府内静悄悄的,和前世的萧瑟竟有几分相似。

让重照欣慰的是,钟氏的病情好转了不少,面色红润,倒显得近日奔波劳碌的重照面色憔悴。李正业饱含深思地看了重照一眼,不容置疑地说:“随我来一趟书房。”

重照跟钟氏道过安,随他父亲去了书房。

房门一关上,重照没想到李正业劈头就问:“你和许长延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有点危险,他晕倒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重照沉默了片刻,谨慎地说:“爹,我和许大人乃是同窗,小时候交情比较好,你也知道的,我常和他玩……”

李正业气得抖胡子:“交情好?你们交情是好到哪种程度,竟然让他不假手于人亲自抱着你走过议政殿门前,甚至为你传唤太医,还、还……”

还亲自把人揽在怀里,一只手搁在腰间,一只手捏着重照的手腕,亲密无间,那种神态,焦急和担忧,绝对不是作伪,李正业亲眼所见,不由不信。

后来他又被皇上留下了,都来不及把人带回国公府。

李正业沉下脸,说:“你必须给我个交代。婚姻之事,不是儿戏,我都不敢跟你娘说,就怕他气坏了。九龙卫是由皇上私立,看着权力大,实际上比镇国公府还要危险,再加上他那身份敏感……不行不行,这门亲事我绝对不能接受。”

重照:“……”为什么总能说到亲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