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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不闪不避,却也不言语。

以为他这是默许,阴樽抵唇而上,却蓦然僵在了半空,眼睁睁地看着人从自己怀里退出去,他本是倚靠在那人肩头,失了支撑,栽倒在地。

“有劳冥帝替本座看殿,告辞。”

他远远地离去,半刻钟后,身体的禁锢消失,冥帝才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手中握着那人雪白的绒羽,跟着方向所指,紧随而去。

相较于天界的主宰,这位冥府的主更为难缠,无论他去到何处,不需片刻时间,那人便找上门来,他驱使鬼兵,人界阴魂各地都是,还不用顾忌乱了人界章法,行事比天宫的人更肆无忌惮,偏又是个守礼的,寻了人也不打搅,便倚靠在最近的某处地方,光明正大的看,让人想发难也寻不到由头。

白泽在人界的生活简单,一卷书,一盏茶,一方木桌,有兴致了再与孩童说说书。

阴樽也不时时粘着他,周围清净时他便盯着看书的人,周围热闹了他便化作人形,混在人群里,打听人界的鬼神故事,又或是……调戏良家妇女,到头来比这个经常待在人界的人混得还要熟。

“那日你说的不对,己身能行,坐骑还是有必要的,瞧你出入天宫累的紧,不妨本座给你当坐骑如何?”

白泽神兽可禁锢空间,却无法自由穿梭,相较于他用翅膀出入天宫,黑麒麟的速度确实是他追不上的,否则也不至于处处被人紧随。

后来,每当他动身下界,又或是回去天宫,身前便总会出现一只虎头虎脑的黑麒麟,非要驮着他走,否则就拦他去路,白泽坐了几回,不怎么舒服,又拗不过他,便整日待在天宫,不下界了。

自然而然的,阴樽登堂入室,入了他的神殿。

清一色的书房卧榻,没有别的装饰,外面瞧着白玉宫冠,富丽堂皇,内里却简陋的一塌糊涂,和他整个人一样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