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隽的手大力陪着门,掌心泛红,他仍然不知疲倦地拍着。
可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
乔清隽低头看孩子,孩子的脸比之前更红了,不再扭动了,小小的一团,蔫蔫的,没有多少生气,似乎随时都会停止呼吸般。
“呜呜,阿清要怎么办,安哥儿好烫,他难受,很难受。”
“相公,找相公。”
乔清隽又将已经湿了大半的蓑衣和斗笠弄好,循着记忆往一个方向跑去。
直到两刻钟后,终于到了一个大宅子的后门,大门上悬挂着四个字:忠远侯府。
他不停拍着门,哭喊:“相公,相公,安哥儿病了,没有大夫,安哥儿好难受。”
“相公,相公。”
寒冷的大雨天,守门的仆人锁了插销,裹了被子昏昏欲睡,被外面的鬼哭狼嚎惊醒。
那人的哭喊一直没停,仆人气急,穿了鞋,跳下床,猛的将人打开,破口大骂:“谁啊你,大半夜的号丧啊。”
看到门开了,乔清隽眼睛一亮,急急忙忙道:“安哥儿病了,没有大夫,找相公,相公。”
乔清隽智商本就有缺陷,很多时候说话逻辑不顺,这会又紧张,话也颠三倒四的。
仆人烦躁扫了他一眼。
湿哒哒的蓑衣披在身上,带着斗笠,脸倒是长得很好看,脸上流着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怀里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被这人紧紧护着,看不到。
仆人露出鄙夷之色,这人,他不认识,看样子,还是一个傻子。
“滚滚滚,这里有什么大夫,相公的。别来我们这里闹,这可是忠远侯府,惹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