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着的少年再次护着怀里的孩子往前走。
没有灯笼的照亮,依靠着偶尔别人家屋檐下灯笼微亮的光,看得不太真切。
生怕再次摔倒,少年不敢再跑。
“是这里吗?”
“还是这里?”
“不对,不对,有刻小花的。”
终于到了目的地,可是一排几乎差不多的房屋前,乔清隽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才是大夫的家。
他的相公,也就是孟向北,曾经带着他来到这里给大夫看病,后来,相公很忙,没有陪着他了,他就自己来,可是总找错。
之后,他就找了个小刀,偷偷地在大夫家的一个小角刻了一朵小花。
光线太暗了,乔清隽根本看不清,只能用手摸索着。
怀里的小孩不适地扭动着,乔清隽想去拍拍小孩的背安抚,又顾忌手湿了。
“不哭,不哭,安哥儿乖乖,爹爹在。”
他一边安抚,一边继续摸索着。
可怎么都摸不到,原本就泛红的眼眶再次红了,他慌乱极了:“怎么摸不到,怎么办,小花,小花在哪里。”
幸好,在他的祈求下,那朵被他刻了的粗糙小花终于被他摸到了。
“大夫,大夫,开门,安哥儿病了,他病了。”
“开门好不好,求求你。”
乔清隽在门口大声喊着,可不知是雨水太过,掩盖了声音,还是人睡得太沉,没有听到,他喊了好一会都没人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