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内室就是一副香艳的画面。
夏季的衣裳本就单薄,宋芋的睡姿向来便不好,上襦半敞敞,春色微露。她侧躺玲珑的曲线展露的淋漓尽致,修长白皙的小腿也露了一截。
陆元一看便如触电一般移开了目光,他自性情清冷,经年不沾女色。表面还是一副淡漠圣人的样子,但是耳间和脸颊竟泛起了绯红,心里的五味杂陈早就被打翻了。
“少尹,可要食些酸梅汤。”他听到奉壹的声音随着脚步越走越近,他急匆匆的走到门口将门拍上,只闻门外有一声惨叫。
可他却不管,这满园春色可要关的住才行。
陆元今日想必已经念了不下百遍的清心咒了,但他心里还是在起涟漪。墨聚在笔端,浓重的一笔就滴落在了宣纸上。
罢,现下又要去净房了。
宋芋浸在浴盆里将近半个时辰了,她倒不是为与陆元争锋相对自揭短处而气馁,而是突然想到要去参加陆家老爷子的寿宴便有些烦闷。
陆家,估计养的狗都不待见她。
陆元说她识好歹,那是自然的,她从来都很清醒的认识她和陆元的关系。
陆元是朝堂上杀伐果断的重臣、当今最得宠皇子的老师,甚至以后或许是帝师,他未来可期。而她家父亲之前在朝中的名声可真算不上太好,出阁后除了陆元这座大靠山她或许毫无他物,前途茫茫一词用在她身上也不合适,她从进陆家门的那天起便无可期。
今日她之所以服软是确实被陆元戳了软肋,她与陆元成亲三载,陆元从未碰过她一次,就连刚开始她主动帮陆元着衣他都很抗拒,甚至会当着她的面抖尘。后来慢慢的陆元觉得欺负她有意思才会故意折辱她让她更衣。
她是不喜欢定北侯府那座老宅的,圣人亲笔御书的牌匾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更别说里面向来就会以身份论事习惯见风使舵的人。就连下人也没给她个好脸色看,陆元在的时候会唤她三少夫人,陆元不在的时候,继母对她连下等房里有诸如大丫、二丫称呼的三等丫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