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委屈极了,吃着不喜欢的东西,还要担心一下一会事否还有肚子去食糕点。
陆元见宋芋半晌不应,又叩了叩桌面,“你就没有什么该说的没给我说吗?”
宋芋瞬间醍醐灌顶,小心脏很是谨慎地跳动了起来。
坏了!想必是忠勤伯府里面的事情传到陆元耳中了。这才两天啊!陈夫人真是别两日便让她刮目相看,她算是领教到了。
横竖都是一条死,现在估计陆元的制裁之刃都卡她脖子根儿了,她还不如主动服个软,吃个瘪,反正总有机会找回来的。
陆元看着宋芋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桃花美目里面有些湿润,就像受伤的小鹿。
陆元心头一悸。
这谁见都怜的眼神是个男人心头都会软,陆元今日尚且有事情吩咐她,便在心里给她留的那亩三分地里面稍稍地心软了一下,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柔和起来了。
“是有事瞒着为夫?”陆元凤目稍挑,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宣判席”下的掌中之物。
宋芋点了点头,越发的委屈了起来,忠勤伯府的事若是说出去自己估计三个月的瓜果都被克扣了。若是不说,陆元对真相的偏执程度可谓极致,自己估计要在这里和他不闭眼死磕上几晚上都不能罢休。
“是。”宋芋自知理亏,说话都音如蚊蝇,但还是一五一十不带添油加醋的将自己处于弱势被攻击若是不反击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的境地声情并茂的演示了一遍。
“陈侍郎家的夫人倒是殷勤的紧,都开始为我张罗妾室了,看来陈侍郎家中倒是安宁的很。”陆元说话依旧不咸不淡的,未见有一丝情绪的起伏。但毕竟和陆元交手也有些年头了,宋芋倒是后知后觉感受到了他最后一句话里面的深意。
良久,陆元依旧品着他常年不离口的龙井,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倒是让宋芋心里的大石缓缓落下,不过她心里早就骂了陆元千万次陆狗了。
恐是有诈,宋芋小心翼翼地用着平生最温柔的语气试探着陆元的意思,“夫君这语气,许是早就知道了?”
“娘子可真是冰雪聪慧啊,倒是缓轻了些为夫与你说话还得细细遣词造句希望你听懂的烦恼呢。”
宋芋想起自己那天所说的话很是羞愧,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我的好娘子,你就不问问为夫听到了些什么吗?”陆元将腰间的折扇抽出,持着扇头将扇柄击在自己掌心,一扣一响,与屋中的滴漏声调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