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天,江季珩都气疯了。
现在手臂挡在她身后,冰凉与墙相隔,无意都有了怒意浸染的味道,他逼问她:“那没有,为什么要走?”
宁汐哭得打颤,耳边雨声喧嚣越发的放肆磅礴,却都不及她一句“对不起”来得伤人透彻。
这简直彻底激起了江季珩的火气。
“对不起,对不起,宁汐,你除了对不起,还会说什么?!”
宁汐不能说眼睛,也不能说他的合约,知道和宁识誉合作的那间公司马上就要接新项目,什么都在步入正轨,岔子绝不能在她这边出。
所以如鲠在喉的话堆积到唇边,只有宁汐平静至极的一句:“江季珩,我们,分手吧。”
话都未飘散在空气,江季珩就戏谑笑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宁汐就是太清楚了,才会握紧成拳,忍着心脏痛到发麻的感觉,也咬着牙,闭上眼,拼命佯装出平时一贯的柔软模样,淡淡地弯起唇角。
“我说,我们分手吧。”
无疑落定的宣判声,耳边呼啸而过的车,远方随乐跳动的鼓点,霎时间都没了踪迹,世界就此被风雨骤然间洗劫一空。
有的,只有他那颗炙热、坦荡却可笑的心。
“宁汐,”江季珩垂眸看着她唇上残留的水光,最后一次,抬手轻擦而去,“你是真的狠心。”
如刀割一般的话,搅碎心房,宁汐再不能哭,死也要憋在心底。
她两只手已经因为攥太紧而指尖发白,血液似是流通不畅,她被他吻到发红的唇也一点点地泛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