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光影下,已经有了成熟感的轮廓锐利深刻,江季珩的眉眼却是依稀不变的温柔, 望着她时微挑的桃花眼,含情脉脉, 深邃幽远。
仿佛他们看电影还在昨天,去野营不过几天, 走沪市在近在眼前。
宁汐没忍住,被雨水蒙湿的眼一下就花了。
她抬手,几度要擦干眼睛, 都无济于事地眼泪越淌越汹涌, 抽噎着, 抱歉着, 一切难受像是顷刻间有了喧嚣的余地。
“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
没等她紧接着说下一句,她的手就被江季珩猛地一拽, 连伞都没收, 胡乱摔在一旁,她被他护在墙边的空位,混乱的呼吸声疯狂纠缠不清。
蓄势待发的吻劈头盖脸砸下, 带着盛怒,带着不甘, 甚至更多的,是流连难忍,他的厮磨、啃咬在这一刻都像是在发泄这些天根本没有联系的慌乱情绪。
彼此都心乱如麻。
却都舍不得就此停下。
宁汐第一次这么主动地攀住他脖颈,指尖没入他的发中, 被动承受着他所有好的,不好的给予,毫无反抗。
含糊不清的话接二连三地游走在涟涟雨幕中,不见休止。
被吻得激烈,却也哭得无法克制。
肩膀在颤,胸膛却火热,义无反顾地,任由爱意铺遍所有呼吸能到的地域。
“所以,你真的在玩我?”江季珩的胸膛滚烫起伏,呼吸声缠绵浓戾地打在她敏感的耳骨上,宁汐瑟缩,手扶在他脖颈上,哭着摇头。
江季珩最讨厌做情感的告知者,江知妍死、江净汐疯,她们的离开都是别人给他的答案,他恨,没有一天不被这种阴暗的情绪包裹,偏偏在遇见宁汐后,他拨云见雾地愿意用最坦诚的那面去护她,喜欢她,得到的结果呢,居然还他妈是被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