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珩脚步顿住,松开她手转身看去。
一片昏暗中,宁汐捂着自己撞疼的鼻尖,肉疼的强烈酸涩感充斥,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抬眼,“对不起。”
江季珩没在这件事上纠结,只是心烦地暗了暗神色,“现在能看见什么?”
“啊?”宁汐慢一拍反应,艰难环视了圈,勉强说出,“大概知道两边墙的位置,看更具体的,看不清。”
“手,伸出来。”江季珩一动不动。
宁汐听话照做。
紧接着,是江季珩含温的指尖擦过,沿着掌根位置蔓延开来的温热,凉风都吹不散的柔软,酥酥麻麻的,两个人的掌心交错重叠。
他牵住她手,低沉覆哑的嗓音划过:“现在,能看见什么?”
宁汐感受着他掌心的细腻触觉,呼吸在一瞬间微滞,仓惶失措的感知在脑海徘徊,加速了沉淀之下酒精的疯狂发酵。
乱了,什么都乱了。
她磕磕绊绊半天,只有:“我能看见,你。”
什么都像是被虚化,眼里只剩一个你。
第一次,即便黑夜,也有了驱散恐惧的力量。
神奇到,从未有过。
宁汐缓和呼吸,紧紧跟在江季珩身边,由他牵着她往前走。耳边风声过后,鸣笛声止,万籁俱寂。
她心中小鹿乱撞,涌到嘴边,却是轻声:“不好奇么?”
“好奇什么?”
“刚刚那些事情”还有,她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