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被她这形容词逗笑,理解为:“你和他很熟?”
“什么?”温意眠惊愕地连连摆手,“我能和他熟?不不不,我和他特别不熟。”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宁汐只笑。
但自从宁汐开了这个话题,温意眠明显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耸耸肩,整个人往宽大棒球外套里缩,暗搓搓问:“汐汐,你有没有觉得这教室里的气氛很怪?”
“怪?”宁汐下笔熟练地算着题,没走心说,“没感觉,怎么了?”
温意眠奇怪地挠了挠脑袋,“就感觉有种传说中的阴风,凉飕飕的啊——”
她这话还没说完,后面闲聊的笑声突然止了,“啪”的一声,后座不知落下什么重物,桌椅都在“呲啦”刺耳声中晃动移了位。
温意眠刚噤声,后座松垮坐下的“神经病”同学就一脚跟踹在课桌下的横杆上,挤得温意眠往前踉跄。
“”
“喂,小前桌,好久不见。”
第7章 天台 秘密基地。
久违的熟悉开场,不仅是温意眠,就连一旁的宁汐也愣住了。
这显然不是温意眠嘴里的“特别不熟”。
人来了,第一句可就是和她打招呼。
温意眠的脸色已经沉下。
她没转身,反倒是宁汐稍微回了头,惊讶到她的不是他这么放纵态度的人居然听话别了刻有“陆别宴”三个字的铭牌,而是他的凌厉五官。
墨黑的瞳仁,冷峻锋利的轮廓,不相上下的淡漠高傲,姿态更是睥睨不屑感颇重。少年凤眼微挑,唇边勾勒出慵懒闲散,冷风下却更显淡薄凛冽。
似有若无地,这份嚣张,到现在为止,宁汐好像只在江季珩一人身上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