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生病也或许是太累了,关晔晔本想问他为什么会来找她,但她眼睛闭了一下就迷迷糊地睡过去。
宴琛望着床上的人,唇角慢慢扬起来,她睡着的时候倒是很乖,他手还是握着她的,不知道是不是输液太快的缘故,她的手一直冰冰凉凉的,他眉心蹙了蹙,另一只手握住了输液管。
十分种的时间,他怕错过,看了好多次,床上的人睡的并不安稳,迷迷糊糊的时不时呓语。
他松开一直手贴贴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他又看了下表,这时时间正好十分钟,他犹豫了一下,伸手轻扯了下她衣领,把体温表拿出来一看。
387,还是没退烧。
这时护士正好进来,看到宴琛拿着体温表便开口问道:“多少度?”
宴琛转向护士眉心蹙着,“387,还是没退烧,怎么办?”
“不是打了退烧针了吗?你好好给她看看,怎么会一直不退烧呢?”他声音很急,是从有过的急切。
护士看了他一眼见怪不怪道:“你平常多关心点自己老婆,她也不会病的这么急,现在着急有什么用,平常不知道关心她,我再给她打一针,退烧了开点药就能走了,血查了,白细胞高,输两天吃点药就好了。”
又注射了一针退烧针,关晔晔的体温才慢慢降下来,等她醒的时候已经是二个小时后了。
她睁开眼就看到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氤氲着雾气的眼底倒映着她,她恍惚了一下轻轻叫了声:“宴琛……”
宴琛把眼镜摘了,这些天他一直在忙,很疲惫,他怕自己睡着,摘下眼镜时不时揉着眉心。
这声带着撒娇口吻的“宴琛”让他瞬时清醒,这个语气,不是在叫他。
宴琛敛眸把眼镜戴上了鼻梁上,就像加了层屏障看向她,“我知道你不是在叫我。”
关晔晔瞬间清醒,她扯了下唇视线看向输液架,发现是空的,她下意识的抬了抬输液的那只手,还被人握着,她抽出自己的手冷声说:“你可以松开我了。”
这句“你可以松开我了”让宴琛一怔,松开?她说的那么轻松容易。
他沉默了几秒钟把手缓缓放开,声音变的很淡:“我是怕你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