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跟盛毅确认:“我们用的麻药是进口的,麻醉效果很不错,确定要多加一管?麻药打多了对身体不好。”
盛毅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嗯”了一声,医生便又给她打了一管麻药。
她的疼痛敏感非常严重,即使打了两管麻药,依旧疼得痉挛。医生数次准备都无从下手,有点无奈地说:“你别动,这样我没办法给你缝针。”
夏君笑轻轻吸了吸鼻子,她这是生理反应,自己完全控制不住的。可她没办法说出来,尤其盛毅就在旁边,当一个男人不再怜惜你时,你的柔弱非但不能打动他,反而显得矫情。
她偷偷将手伸到椅子下方,用力抠住,准备迎接那疼痛。
医生拿起针,她赶紧将头转到一边,却忽然察觉一只大手覆在了她的手背,跟着五指一缩,将她的手抽了出去,裹在自己的掌心。那是一只粗粝的手,掌心和指尖都生着厚茧,却十分干燥而温暖。每当针穿过伤口,那只手就会用力地攥紧她,控制着她不要动。
总算是缝完了,医生剪线的时候,那只手同时缩了回去,仿佛多跟她接触一秒都受不了似的。
“七天后来拆线。”医生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又开了药,就去看下一个病人了。
程怀非常自觉地跑去排队缴费拿药,回来的时候见到两人一头一尾坐在治疗室外的那排椅子上,中间隔着好几个病人。他走上前,说:“七哥,药拿好了。”
盛毅没说话,沉默地往停车场走去,不过程怀注意到,他的脚步比平时慢了很多,显然是在迁就夏君笑。而夏君笑则努力忍着腿上的疼痛,用自己最快的步伐来适应他。
程怀看得有些心酸。
上了车,他问:“七哥,我们去哪里?”
“吃饭。”
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程怀拿出手机查了查,附近好像没有什么比较好的饭店,他看向盛毅,征求他的意见,盛毅道:“随便吃点,下午还要开会。”
程怀转头问夏君笑:“快餐可以吗?”
夏君笑轻轻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