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又一次动了起来，“念儿若真是……担心，也可以……再做一个小机关。”

言念儿起初是没反应过来的，早已意乱情迷又担心紧张的她，哪里会注意那么多。

她一边忍着羞人的声音再次出口，一边下意识地想说那样的机关怕也防不住她表哥。可话刚要出口，她猛然睁大双眼。

“王爷你……”

人在做更为投入的事情时候，因着精力被牵制，往往会说出一些不走脑子的话。

城府老练如司空曜，也没能免俗。

原本还规律摇晃的床幔，戛然而止。

“我……”司空曜语塞。

言念儿脸上震惊之色难掩，“你……知道？”

曾经她做过机关一事，除了她，也就只有离魅知道。

而离魅根本不可能与他说那样的事，毕竟不算光彩。

那么，司空曜是怎么知道的？

司空曜也是滞了滞。

他一直没有告诉言念儿之前那所谓的离魂，根本就是一个骗局，他其实意识一直都是清楚的。

他没说，不是不信任言念儿，想瞒着她。

而是因为，他说不出口。

毕竟，当时的他，着实经历了一段难以启齿的日子。

即便如今他们已是夫妻，可有些事，他还是没脸再提。

见司空曜呆愣着没有说话，聪明如言念儿，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你……当时是……有意识的？”

她想起来了，当时康王司空济鸿带着大夫来，那个大夫就曾说过，离魂症的人没有任何意识，所以身体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而她很清楚，司空曜是有反应的，所以，若按那个大夫的话反过来推断，司空曜就是有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