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静静地躺在一起,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只听司空澈出声说道:“其实,为兄还挺羡慕阿曜的。”
“羡慕什么?”
“你知道的。”
“……你后宫那么多人,就没一个真心喜欢的?”司空曜问道。
“没有。”几乎没有犹疑的,司空澈道。
“……”
“我不像你,想不娶就可以不娶。”司空澈道,声音明显淡了许多。
司空曜撇撇嘴,他自然明白司空澈的意思。
“自古情字最难,皇兄不碰也未尝不是好事。”司空曜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句安慰的话。
“阿曜碰了,后悔吗?”
这一次,司空曜却没有立刻回答,黑夜中一双眸子深邃犀利,似静静地看着什么,又似什么都没看。
半晌,才听他道:“从未后悔。”
崇煌殿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静静的呼吸声,若隐若现。
司空曜是在第二日的子时回来的,宫门都落了锁,他愣是翻墙出了宫。
原本他是还想留在崇煌殿的,司空澈自然是没什么意见,他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可是躺在皇榻上的某位王爷就那么突然地坐了起来,二话不说,穿上衣服就走了,扔下刚有困意、就被莫名其妙吵醒的某皇帝独自发愣。
七王府里同样已经落锁,他也懒得叫人,同样翻身跃了进去。
没惊动任何人,他直接回了晨华殿。
看着榻上躺着的人儿,他烦躁了一整日的心突然就安稳有了着落。
他知道,他之所以不回七王府,不是在躲言念儿,而是在躲他自己,躲他自己无时无刻都要冒出来想与言念儿亲近的身体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