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要听她胡言,我们走。”

“是呢,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找野男人的娘生出一个找野男人的闺女,也不奇怪。”孙仪香阴阳怪气地又道。

“你给我说清楚,你辱我便罢了,我家念儿又岂是你可辱得?”言琴一改刚刚的卑微,骨子里的孤傲再次展现出来,明明只是一个身子单薄的弱女子,却气质凛然,表情萧索,给人一种不得不低头的威压。

孙仪香也是一瞬间哑舌,对上言琴一双冷目,后背不自觉出了一层细汗。

她耿了耿脖子,努力让自己看着自然些,再次哂笑,“怎么,你不会以为我们真不知道你这宝贝闺女是因为什么被七王府休的吧?”

言琴一愣,微微侧头看向言念儿。

言念儿被七王府休妻,她自然是知道了,正因为如此,她才火急火燎地跑到前殿来,因为她知道,唐则山定不会给言念儿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还没到前殿,她就听见要重罚言念儿二十大板。

当时她吓的差点没晕厥。

她的念儿跟了她十八年,虽没享过什么福,但她也从未打过她一下。

言念儿自小就懂事的早,小小年纪就似大人一般将一切打理整齐。

她每每看到那样一个小小的身子做着那些原本应该大人做的事,都忍不住心口泛酸。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对不住的人,就是她这个女儿。

带她来到这个世界,却没能让她过上一天好日子。

如今还要为了自己嫁给一个离魂症人守活寡,在唐府的日子,她也是每日以泪洗面。

甚至盼着自己早点死了也好,再不要拖累她的念儿,也让她能为自己活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