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挪了一小步,脚底漫上一片银针,刺到骨子里的疼,又木又疼。
她不是很清楚,她只是知道,如果她不穿拖鞋,靳途见了她肯定会不开心的。
可是……
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天际划破一道边缘线,隔开了暮色,黎明之下,是银色的的地平线,分明清晰。
云夭给自己打扮了一番,专门画了一个妖艳的妆容,看上去比平时更加明媚。
如她所猜,靳途真守在她的门外,没有什么动静,一直沉默着,俊颜上遮了一个口罩,时不时从底下传出几声轻微地咳嗽,他好像看起来要比平时还要疲倦。
云夭抿了下红唇。
“叮——”
时隔几天这所大门终于为靳途所敞开。
靳途半阖着眼,听到动静后僵持着的肩膀好似动了下,他侧头,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平日那一双黝黑地眸子布满了红血丝。
俩人同时看向了对方,说都未先开口。
云夭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无袖短裙,前面和后面基本都是镂空的纱料,可想而知在这个树叶萧条的季节,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她上下牙关忍不住哆嗦。
靳途淡淡看了她一眼,脱下了他黑色棒球服,盖在她身上,末了,单膝着地给她拉上拉链。
云夭别过头,眼眶出奇地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