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云夭属实有点烦躁。
她摸不清靳途这小子到底安了什么心思。
每次欺负完他,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老爱在她眼前晃动。
云夭觉得,如果没有碍事的靳途那小日子肯定更好了。
次日,傍晚。
整个小区连着停了一片电,靳途摸着黑回来的时候,整个客厅都笼罩在黑暗中。
靳途环着双臂落坐在沙发上,眯眼等着云夭接下来上演的小把戏。
在俩人合租到现在,云夭的小动作大多都是给靳途埋坑,她一天天搞怪都不带重样的,表面靳途配合着无奈又头疼,其实他生活中的一半兴趣都时时刻刻来自云夭不怀好意的关注。
他像以往,动作娴熟的开了瓶冰可乐,食指有一搭没一搭敲击着膝盖,就等着顺势跳下云夭早挖好的坑里。
约莫等了十分钟,云夭的房间被拉开一道幽暗的光线。
清冷的月亮不知何时挂上高空,留下皎洁的光影。
借着光,她身上披了一层羽翼样薄薄的纱巾,靳途之前有见过她披在肩膀上,本来她就高挑体型偏瘦,裹在她的身上薄纱多的绰绰有余。
只是,今晚,怎么会把云夭的身材勾勒地如此美好,远看像静卧的山水画,仔细端详如崎岖魅丽的桃源路。
她的发丝间还淌着几滴小水珠,落在地板上像一串散落的珍珠,叮叮当当有节奏的似的,荡在了靳途燥热的旱田上。
靳途拧住瓶盖,喉结不可控制的上下滚动。
他眼神暗沉,看着眼下猫着细腰,光着娇嫩脚丫的云夭,他思衬片刻,确信,云夭绝对不知道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