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郁将杀人事实告知于你,不可能没告诉你凶器到底在哪,否则当初庭审的时候你如何肯定警方找到的凶器不是真正的凶器?”当初警方交上来的证据很明确,秦聿却一口咬定凶器是伪证,极力推翻这个证据,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真正的凶器在哪里,怎会这么肯定警方的证据是假的?
“方郁说他把凶器扔到了江中,那么警方在案发现场找到的凶器肯定是假的。”
“在目前已经审判的方郁案中,方郁说警方之所以找不到凶器,是因为辩护律师帮他处理了凶器。”
“他说我帮他毁灭证据,我说他没跟我说实话,难道他的话可信,我就不可信?”秦聿看着周关承,“当然,对我或者对律师有偏见的人,不论我说什么都会否定。”
周关承心知没法撬开他的嘴了,不过这才刚开始,深深看了看秦聿,转向审判席,“我提问完了,不过请合议庭注意,被告人在京城法律界成名已久,曾经有当事人家属因病住院,被告人仍然要求当事人家属到律所面谈,否则就不帮辩护,当事人家属不得不勉强出院去律所见面,却在路上遭遇车祸致残,显然顾及当事人家属行动不便主动登门会面不符合其作风。”
审判长问道:“这是真事儿?”
周关承道:“这件事在法律界也很有名,随便打听就能知道。”
审判长微微颔首,不再追问。
梅丽寒心中直道险恶,临了还要黑秦聿一把,秦聿是把他祖坟给刨了吗?
轮到辩护方提问,她第一个问题就针对公诉方,“被告人,曾经有当事人家属车祸住院,你为什么仍然要求当事人家属到律所面谈?”
“因为同时约见的还有一个证人,私下见面容易被抓把柄,如果证人倒戈,律师很容易被指控教唆证人作伪证。”
“那么你为什么答应主动去见方郁父母?”
“车祸那件事后,我不想发生类似的事。”
梅丽寒对审判席微微一笑,开始进入正题,“被告人,你第一次在看守所会见方郁,他对你态度如何?”
“怀疑、审视。”秦聿用两个词形容。
“能说具体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