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弯腰捡前方石块的重九:“……”
他吼完转头看向薛玄微,肩膀宽阔,脊背挺立,一袭薄僧衣底下露出隐约两道肩胛,线条优美却不凌厉……总之看起来就很好睡。
萧倚鹤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背不错眼,有什么野心昭然若揭。
薛玄微一直走在前面半步,并未看他,都能感觉到来自背后的视线,便是想不知都难,他慢慢停下,叹了一声,缓缓侧开半步蹲了下来。
萧倚鹤眼角涌上笑意,一个猛子跳上他的背,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沉甸甸的脑袋搁上去。薛玄微被压得晃了晃,不得不伸手将他大-腿托住,往上抱了抱。
萧倚鹤趴在背上,朝阳自天际升起,在他眼中轮转出又浅至深的光辉,有什么东西在他眸底化开了。他好玩地捏了捏薛玄微半透明般微红的耳尖:“薛宗主。”
薛玄微没有抗拒,应了一声:“嗯。”
萧倚鹤说:“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薛玄微:“嗯。”
“嗯?”萧倚鹤不满地轻掐他一下,“就会“嗯”,是什么话你都不知道,你就‘嗯’?”
薛玄微的耳朵被他掐红了,淡淡出声:“什么都可以。”
“……嘴这么甜。”萧倚鹤心头微动,环住他脖颈贴上去,便不松手了。
待薛玄微再与他说话,耳边只传来微微规律而轻沉的呼吸声。
带着重九和虚云回到客栈,已经是晌午。
南荣恪揣着伤药走进来,隐约听见朝闻道的声音,立刻转了进去:“朝闻道,你好……”他一顿,盯着发出“朝闻道”嗓音的小秃驴,目瞪口呆,“……了吗?——你谁?!”
虚云乖乖坐着,一手害怕地扯着重九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