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恪对于他随身竟然带着好大一包零嘴,一时间感到震惊,只是嘴上已禁不住与他扯起皮来:“你这灵囊里都装的什么破烂货?”
萧倚鹤自然不能说,这都是从你们薛宗主的扶云殿里搜刮来的——别看薛宗主瞧起来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其实寝殿里所藏零嘴品类之多,做法之奢侈,你们见都没见过!
“破烂货?荔南灵米做的江米条,玄芝果渍的蜜饯,你吃过吗?”
南荣恪与朝闻道均盯着那金色亮丽的小蜜果,哑口无言:“……”
一向见多识广的路凌风也震惊道:“这,宋道友好阔绰,荔南灵米一斤百金倒还好说。可玄芝树生在极寒之地,十年才结几十颗果,是温养经脉的极品灵药,可谓是有市无价。你竟拿来渍蜜饯……”
萧倚鹤腹诽,这不是我暴殄天物,是你们了不起的薛宗主过于骄奢,明明宝殿里藏着这种好东西,却拿破烂点心和三苦餐来欺负我。
正剥着果脯外层的油纸,忽然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刺痛了一下,他“嘶”倒吸一口气,一颗金果子骨碌碌地滚下了桌子。
朝闻道注意到他停了下来,摊着手掌不知在想什么,忙放下茶盏,不由关心道:“怎么了?”
萧倚鹤摇了摇头,有点奇怪:“不知道,好像有点疼。”
朝闻道靠过来,四处捏一捏他的手心,仔细地查看了一下,找到了症结所在:“这好像是扎了一根很细小的木刺,怎么这么不小心?宋师弟,你稍等,我这就去向店家借一枚针,给你挑-出来。”
萧倚鹤也纳闷:“怎么能扎木刺呢……”
……木刺?
——木刺!
喃喃自语了两声,电光火石间,他豁然开朗。
萧倚鹤蓦地将手抽了回来,将扎了刺的掌心握起,转身就往客栈的方向跑去,摆摆手道:“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一件事要跟薛宗主讲!你们慢慢逛罢,我先回去了!”
刚走半步,又回头往南荣恪身上一揩,抢了一把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