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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闻道匆匆将玉珠敛进袖中:“没、没什么。”

几人边走边打打闹闹。

说话间一行人走进一间酒楼,打算先落脚歇上片刻,喝口茶,过会再四处走走,朝闻道还要顺道查看一下净化石龛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这是城中唯一还开着的一家酒楼,几人进去时,堂中已落座了不少道友。

萧倚鹤没那么讲究,什么都不嫌弃,况且方才两碗汤水也不怎么顶饱。

南荣恪瞥了一眼悬在台柜上方的菜牌,又翻了下茶谱,嫌弃道:“哪里比得上我们临安郡的千金楼。”

他一路上没少抱怨脚上有泥,地里有土。

萧倚鹤忍无可忍:“挑挑拣拣,不如回追月山庄。”

“……”南荣恪也阴阳怪气道,“对,不像有些人,香臭不分,什么都吃得下去。”

两人拌了一路的嘴,朝闻道无奈地笑了笑,道:“店家,上一壶茶。”

他微微偏头,看到巴巴地眨着眼睫,口水快从嘴边流下来的宋师弟,只得改口:“加一碟拌黄瓜。”

说罢翻开一只倒扣的茶碗,却见宋师弟的口水流得更长了:“……加一份卤鸡腿,一条红酿鱼?再加……一盘烧鹅?”

宋师弟终于咧开嘴笑了。

南荣恪目瞪口呆:“你……果真难养。”

朝闻道捅了他一肘,叫他不要乱说话。

“你懂什么,朝师兄疼我。”萧倚鹤自灵囊里掏出一袋零嘴蜜饯江米条,咣啷一声,听着就沉甸甸,在等菜的间隙边剥边吃,理直气壮地道,“而且我有伤在身,补一补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