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瑟瑟被他环在胸前十分安心。强撑的意识开始流失,眼睛挡不住疲惫。

“瑟瑟,乖~别睡,马上就到。驾!”马儿吃痛使劲往前跑。

就这样,在他不停的呼唤声中,眼睛闭上又睁开,真撑到了郑医官救治的时候。

“怎么伤成这样。”

白希尧惊呼,他的判断中,对方以花瑟瑟为质,不说奉若上宾,至少也能囫囵个的回来,眼前这个血团冲击着所有人的神经。

“闲杂人等先出去。”郑医官看了眼白希尧,对着‘二公子’下驱逐令,治疗需褪去衣物,白希尧摸摸鼻子,安静的退了出去,在帐外当起了守门官。

剪刀剪开衣物,露出狰狞的伤口,饶是见多伤患的郑医官也面露不忍,低骂道,“简直是畜生。”

白皙的肌肤上,缺失的血肉如黑洞,早已凝结成块的暗黑血液在清洗过后散开,露出伤口本来的模样。白云生始终站在她脑袋一侧,拳头松开又放,他低头轻吻上瑟瑟的额头,在耳边哽咽低语,“瑟瑟,别丢下我。”

半梦半醒间,花瑟瑟站在许久未见的东海小渔村跟前,景物依旧,小径尽头还是背对着她的双亲。唯一不同的是,身后已无深渊。

她深深的看了双亲一眼,“父亲,母亲,我有人疼了,你们不必再来。”

她跪地磕头。

你们去吧,我还舍不得走,不必再入我梦。生了我,厌弃我,又在弥留之际觉得对不起我,都不必了。有个人爱我如命,他会照顾我。

父母缘浅,来生不见,就此,别过。

在她以头抵地的时候,背对着她的双亲缓缓回头,男子端方,女子柔美,面对她的方向展颜而笑,随即携手踏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