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厉内荏的白希尧,被这句话浇熄了怒火。恹恹的说了句,“她没事,大兄养好了再去看她。”

心底里也觉得自个儿的行为有点不可理喻,只有像他一样渴望过父爱不得,转移到兄长身上的人才会明白,长兄如父的含义占据了多少生命的意义。

他为自己塑造了一个兄长的形象,很巧,真正的兄长出现时,完美契合了这个形象。他身型高大,会用沉默构筑起安全的围栏。

这人是他大兄,武力高强,如山般稳重,像父亲一样到前线为他们拼命,又做到父亲无法做到的陪伴,给了他无法替代的安全感。

他还没享受够这样的温情,差点就被花瑟瑟打断,如何叫人不生气。

“让我去看她,或者带她来见我。”

白云生坚持,固执的目光盯得白希尧败下阵来,命人将花瑟瑟装扮一番再扶过来。倒不是真狠心,只是觉得花瑟瑟是个神医,定有保命的法子,老大夫医术平庸,夸大了病情。

闻言,白云生以为花瑟瑟无碍,躺回床上放下心来休息。

“二弟,你很重要,瑟瑟于我也很重要。”

白云生不愿见弟弟对花瑟瑟有偏见,试图解释换来白希尧一声冷哼,说来说去不还是花瑟瑟重要么。少年人吃的醋,莫名其妙,叫人摸不着头脑。

两人在别扭中等来的伺候丫环小甜的回禀。

小丫环拘谨,是希婳身边的三等洒扫,恭敬的跪下磕头,开口道:“那位姑娘烧的厉害,手脚都发软,实在过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