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两个,都是蛇蝎心肠。眼中划过复仇的火焰,又归于平寂。

靖和背对着太子,对着花瑟瑟说话:“当年我错将鱼目当珍珠,干了不少傻事,对不起曾经的孩儿。花大夫,你帮我看看,能不能再让那个孩子回来找我,娘亲对不起他。”

血胎落下时,陈太医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叫她瞧见未成形的小人儿,血肉模糊的一团,她却清晰的看出四肢的形状。那也是无法挥散的噩梦,她真的很想再叫那孩子回来,哪怕憎恨,也想听他叫声娘。

眼睛都快眨抽了,太子也没做反应,花瑟瑟没办法,硬着头皮回答道:“脉相就不看了。”这一晚上都摸多少次脉了,“底子伤的太狠,寻常医术没办法。若试试南诏的蛊术,没准儿有戏。”

说完又继续对太子示意,听到了吧,你媳妇儿这事我没办法。巫蛊之术是南诏的国术,你来你来,场子交给你,快让我走。

几乎将内心的嘶吼摆到脸上的花瑟瑟,终于看见雕像太子动了动。

“蛊术多易反噬,花大夫可否明示?”人是动了,话还板硬的像过夜成砖的酥糖。

“同心蛊,母子蛊,不都行么。”白眼一翻,朱唇轻吐,随随便便就是两个极其霸道的蛊毒。

太子沉下脸,认为在戏弄于他。“花大夫不了解我南诏巫蛊之术,孤不计较,下不为例。”

被激起好胜心,自诩神医的花瑟瑟,哪听得了这种话。瓜子也不嗑了,叉腰道:“不就是同生共死,母死子亡嘛。只要种下蛊的两个人同心同德,至死不渝不就行了。同生共死,命脉共担,受损的底子能在另一个健康母体的影响下,慢慢恢复。多好的法子。”

三言两语将清楚救治的原理,不忘哼一声表达情绪道:“我虽不会,看总是看过,要说上几句有何难的。”

靖和大喜,太子依旧皱着眉。这法子说得轻松,其中凶险难以预测。但凡种蛊之人有半分后悔,蛊毒反噬,两人并着蛊师都会命丧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