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瑟瑟边回他,边干起诊脉的老本行。“伤哪儿了?有些日子了还没好,没用我的药啊。还是用完了?”边问还边盘算手头剩余的金创药。

不算不知道,一算几乎都用光了。何时用了这许多?粗粗一想,来时路上兵士们中毒受伤,又给了杜元甫一部分,可不就是没剩多少么。

奉行手里有药,出门不慌的花大夫,决心回去路上就买药材备药,不然心里毛毛,没有安全感。

“伤在腰上,已经没有大碍。”

“上回就与你说过,别年轻不当回事。有伤不好好养,老了全得吃苦头。一会我再做个膏药,一早一帖,老老实实敷上。若是叫我知道你不用,往后就别找花大夫看病……”

絮絮叨叨半天,白云生也不恼,含笑应好。这样放松的花瑟瑟,杜元甫没见过。浑身散发着温柔和煦模样的白云生,他也没见过。

前者的心思他没猜透,后者的心思都挂在脸上。杜元甫后知后觉的发现,花瑟瑟或许真不用哄了。到现在都没分半个眼神给他,加上进门时的恭敬。自信如他,不得不承认,那些魅力失去了效用。

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他得迅速调整战略,既然不能谈情,就来聊聊利弊。

“咳咳……”他清清嗓子,拉回两人的注意力。假意问道:“白大人奉圣人之明带花大夫回去,不知何时出发?”

刚决定远离贵人的花瑟瑟心中一紧,这回不仅逃不开,还得去见贵人中的头头了?

她想拒绝行不行啊?